第五章（二）(第2/18 页)

仍是迟了一步，至少保住了她。

不是梦……她眼眶无泪，喃喃道：「姊姊丢下我，走了……」

「你还有我。」他轻抚她曾neng若鲜花的颊，如今憔悴灰白，他自责不已，「若我在g0ng内，绝不会让此事发生。」

她不语，灵动黑眸毫无生气，彷若魂魄已随她挚ai的亲姐而去，坠落至幽暗深渊，听不见他的关切，看不入他的焦急。

「小喜？」

他猛地想起，她小名唤作小喜，是因为大悲大喜，於她有碍。他额际泛起一层不安冷汗，轻唤：「小喜？小喜？」

连唤数声，她才迟疑地抬眸向他，他心定了些，「我让人准备了你ai喝的莲子粥，你先吃一点吧。」

他唤人送入汤品，扶她坐起，而后屏退服侍的g0ngnv，亲手喂她。

羹匙将触及她唇，始终静静由他摆布的她忽道：「如果你在，姊姊就不会si吗？」

他一怔，慨然道：「若我在，连那名侍卫也不会枉si，我必定阻止绫妃，不教此事发生。」

「可是你不在。」

他闻言歉疚，「往后，我会时时刻刻陪着你，不让任何人……」

「即使你在，g0ng廷侍卫是尧军殿下亲自训练，不会听你号令。」她眸光空茫，喃喃呓语。

「今日若是姊姊失宠了，惹恼皇上，皇上要杀她，你也救她不得。姊姊总说：我不犯人，人不犯我，可是姊姊不欺人，别人却要欺到头上来，无权无势，只得任人宰割。人为刀俎，我为鱼r0u，受b不过，最后投缳自尽，归根究柢，都是权势二字……」纤瘦身子猛地被一扯，雪白脸庞埋入他x口。

「别说了。」她一滴泪也不掉，却眼神si寂地这般喃喃诉说，令他不由自已地惊恐。

「我要杀了绫妃，杀了尧军，为姊姊报仇。」她静静靠在他x口，他看不见她眼底着魔般的坚决，她的话语却狠狠刺入他的心。

「别胡思乱想，谋害皇族是si罪，琬妃遗言要父皇照顾你，她要你活着，不是要你报仇。」

她木然不动，姊姊si了，她根本不想活下去啊。

「就算是为了我，别想报仇，好吗？」

为了他？

她任由他温暖双手捧住自己僵白两腮，他焦灼墨瞳烙印入她眼底，他声声急切唤回她远扬的神智，然而方才掠过脑中的狠毒计画，已无他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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